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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彦青副研究员为我院学生作《史记》导读
更新时间:2021-08-14 16:38:32

(通讯员:白一婷)我院“中外文学经典导读”第二讲于8月6日晚7:00如期举行。本次讲座以“天下言文者出太史公——《史记》导读”为主题,由我院副研究员、古代文学博士刘彦青讲授,杨晓斌教授主持。

  刘老师首先以“天下言文者出太史公”的提法出发,介绍了《史记》对中国文学不同文体的深刻影响,肯定了《史记》的文学与史学地位。其后重点讲述了《史记》的成书背景,从三个方面切入,首先《春秋》学背景下司马氏父子的文化担当。《春秋》为后世立法,是战国秦汉间的文化认同。从文化方面来看,《春秋》承担了传承文化正统的任务。从政治方面来看,《春秋》承担了《诗》的文化地位,使王道政治得以延续。在这种文化背景下,汉代形成了以《春秋》为政的政治共识。孔子作《春秋》,为汉人立法,是汉代以经学治国的一项重要内容。司马谈、司马迁父子正是在《春秋》学产生深刻影响,汉武帝以《春秋》为政的政治文化背景之下开始创作《史记》。正因为如此,《史记》不论在撰写目的,还是撰写方式上都深受《春秋》的影响。司马迁评价孔子作《春秋》是“拨乱世反之正”,而“为后世立法”正是司马迁继承孔子作《春秋》而来的文化遗产,他要作一部新时期的《春秋》,在其中固然存在着对时代的赞誉,但更多的则是一种刺讥与批判,而终极的目的也如孔子作《春秋》一样,“俟后世圣人君子”借鉴于此,创造一个理想的社会。可见《史记》不只是史书,它又是有经学的价值,在司马迁内心是将它类比为《春秋》进行创造的。第二方面,在史记放绝背景下,司马氏父子赓续祖业。司马氏父子撰写史书,不仅仅是出于职责本分,更是因为传承社会历史文化的历史责任感和文化自觉意识。当时史官地位卑微,但是史官职责中的——“究天人之际”却日渐显得十分重要。随着中央一统政权的建立,天人宇宙秩序的构建不仅是思想领域,也是政治领域的一种必要。到汉代中期,面对朝野改制的呼声,在天人关系中为改制寻找理论依据,也成为时代的一种要求。尽管这一时期对天人关系的探讨并非太史公的专权,但身为太史公的司马氏父子却从先祖世掌天官的家学传统出发,自觉参与到了汉代天人关系的建构中。另外,面对秦代以来“文略不录”的史籍面貌,汉代太史公的职位虽无论载史文的职责,但是司马氏父子从遥远的祖辈那里寻找到自己论载史文的文化责任,创作史书弥补了“获麟”到“当代”历史空白。司马氏父子无疑承担起了记录历史、传承文化的重任。最后是整合诸子之学,汇成司马氏父子一家之言。汉初文士为提出更好的治国方略,纷纷阐述自家学说,同时吸收别家精华,司马氏父子顺应了这一自觉的文化趋势,为汉代及后世治国方略做出了卓越贡献。

  刘老师接下来系统介绍了《史记》的体例和宗旨,分别介绍了本纪、表、书、世家、列传的特点和宗旨,并分析了五体之间的关系。本纪是《史记》系统的最高层次,与世家、列传构成纵向系统。表与本纪、世家、列传构成网状系统,而书与本纪、世家、列传构成立体多维系统。《史记》五体密切配合,达到了“体圆用神”的效果。

  最后,刘老师还提出了几种《史记》的阅读方法。刘老师借用明清之际评点家金圣叹的话,对同学们提出建议:只看人物事迹,忽略文法的阅读方式是没有意义的。他提倡梁启超先生提出的方法,即先从《太史公自序》与《报任安书》出发,了解《史记》的成书背景、作者的经历与全书大概,再阅读古代史部著作对《史记》的论述,以明确《史记》在史学界的价值所在。针对中文系“研究文章技术为目的”,还可以专门选择几篇有代表性的文章深入阅读。而阅读中最重要的是要像司马迁读孔子著作时那样——“想见其为人”,要走进书中,走进作者的内心,与作者对话。

  本次讲座明确了《史记》的成书背景,从多层次、多维度为同学们提供了清晰的阅读线索,也帮助同学们找到正确的阅读方式。同学们好评如潮,纷纷表示获益匪浅,也对司马氏父子所表现出的文化担当而感到敬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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